第11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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袴田維一度懷疑自己是沒有睡醒, 但反覆確認了好幾遍, 對方依然堅持說他的女兒在警察局裏等他，讓他務必現在、立刻、馬上過來一趟。
這算什麽？
一覺睡醒, 啊不是, 覺還沒睡醒就平白無故地多出了一個女兒？
袴田維煩躁地揉了揉額頭，將衣服穿好，帶著幾分挑剔坐上了車。
其實人家警察也很無辜，他們也不是來了一個小孩子說是著名職業英雄的女兒他們都信的。
奈何, 這個女孩子能如數家珍一樣地把袴田維的信息說出來, 還不是那些可以在搜索網站上找得到的私密信息，就差把銀行卡密碼都告訴他們了。這他們能不信？
當然, 他們也對某英雄家的銀行卡秘密具體多少並不感興趣……
早林夢川感覺到志村轉弧的緊張, 不動聲色地捏了捏他的手臂。
放心, 哪怕袴田維再冷酷無情，她也要讓他乖乖地把他們兩個帶回家。
於是，當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袴田維走進警察局, 迎面撲過來的就是兩個小孩子，準確的說, 是一個女孩拖著另一個男孩撲了上來。
他敢對天發誓, 自己絕對沒有見過這兩個小孩, 更不可能是自己的孩子了！
“爸爸！對不起！我們以後再也不亂跑了！”
警察局地方太小, 袴田維一時沒能避開，被小女孩一下抱住了腰。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塊石頭給砸中了，嘴裏的反駁一下就被撞了回去。
他順了順氣, 好半天才說道：“你認錯人了，我不是你的爸爸。”
“爸爸還在生夢川的氣嗎？”女孩可憐巴巴地說道，“我以後再也不會在爸爸約會的時候搗亂了，對不起爸爸，我只是、我只是不想要一個新媽媽……”
袴田維都要被氣笑了。
怎麽，這還自帶劇情的嗎？
“我不認識你，也不是你的爸爸……”
早林夢川仰著頭，吸了吸鼻子，帶著哭音說道：“爸爸，我們再也不敢弄壞你的東西了，你不要、你不要把我賣到實驗室裏去好不好？”
“什麽實驗室……”袴田維剛說完這個詞，腦中靈光一現，眼神裏閃過一絲驚愕。
普通的小孩子能知道什麽是實驗室嗎？還被賣到實驗室裏去，再怎麽聰明劇本也很難想到這方面吧？除非……這件事不是虛構的，是真實發生的。
袴田維沈默下來，用打量的目光看著她。
早林夢川見狀，知道事情成功的概率有百分之八十了，連忙拉過還在發楞的志村轉弧，將他手指上纏著的布條拆開，把五根手指往旁邊的桌子上一按。
那桌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地龜裂，然後化作了黑色的碎片。
饒是早林夢川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，也被嚇了一跳。更別說是警察和袴田維了。
好在她還沒忘記自己的劇本，結結巴巴地繼續說道：“我已經教訓過弟弟了，他下次不會再像這樣搞破壞了！爸爸，你就原諒我們這一次好不好？”
袴田維看了她很久，從那張稚嫩的臉上看出了不符常理的情緒。終於，他點頭了。
“既然你們這次知道錯了，那我就原諒你們這一次。再有下一次，我一定會好好地教育你們一頓的。”
“謝謝爸爸！人家以後不會了啦。”早林夢川說得順嘴極了，就好像真的在和爸爸撒嬌一樣。
袴田維默默地將雞皮疙瘩按下，轉而去和警察說話。
一旁的警察興致勃勃地吃完了一塊大瓜，並不覺得被打擾了，反而有點意猶未盡。他們端起警察的架子，對這位職業英雄進行了一番口頭教育。
比如孩子還小、不能使用暴力啊，比如孩子是親生的、是祖國未來的花朵啊，比如有了後媽就有後爸……
總之，袴田維離開的時候，臉是黑著的。
好在他的衣領將臉完全遮住了，誰也看不出。
早林夢川仗著自己是個小孩子，假裝沒感覺到身邊的低氣壓，把布條好好地纏在志村轉弧的手指上，安撫地捏了捏他的臉蛋。
小轎車裏，袴田維將車子鎖好，剛想說話，就被早林夢川給打斷了。
她脫了鞋，跪坐在座位上，非常誠懇地說了三個字：“對不起！”
袴田維一哽。
原來你還知道自己的行為是錯的啊！
早林夢川沒去管他內心的覆雜，直接了當地說道：“我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。弟弟的個性您剛剛也看見了，我的個性和他差不多，總是在不經意間就會傷害到別人。我們的爸爸和媽媽沒辦法接受，於是決定將我們賣到實驗室裏去，我們只能逃走。”
袴田維沈下臉，皺起了眉毛。
竟然還有這種事情。不想要孩子，送去孤兒院也比送到實驗室裏要強。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父母。
“既然你們知道報警，那找警察就可以了，為什麽還要找上我呢？”袴田維還保持著冷靜，“還有，你是怎麽知道我的私人聯絡方式的？”
一般職業英雄都會有兩個手機號碼，一個是工作用的，一個是私人的。如果不是私人的手機號響了，可能他不會這麽快趕過來。
早林夢川微微嘆氣，繼續說道：“我的個性和弟弟的個性有點不同，他的個性是崩壞，而我的個性是腐朽。我能加快某個事物身上時間的流動，也因此，我能隱隱約約地知道一點未來的事情。您的聯絡方式，就是我從未來看見的。老實說，我也有點害怕這個號碼打不通呢。”
才怪，袴田維這個性格刻板的人，私人聯絡方式從學生時代就沒變過！
車裏一時安靜了下來。
出乎意料的是，袴田維並沒有表現得很驚訝。也是，畢竟職英界裏也有一個可以預見未來的英雄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袴田維點點頭，“既然你們沒有地方去，那就先跟我回家吧。”
這兩個小孩的個性都很強大，萬一被敵人抓去，未來可是一個巨大的禍害，倒不如放在自己的眼前，至少還能端正一下兩個小孩的思想。
敏銳如袴田維怎麽會看不出這兩個小孩身上的不對勁。
身為姐姐的女孩太過於聰明，完全不像是一個五歲的孩子。但慧極必傷，腦筋轉得太快就容易走上歪路。
身為弟弟的男孩太過於膽小，瑟瑟縮縮地躲在姐姐身後，紅色的眼睛裏還帶著極度的排斥和對一切事物的厭惡，不好好管教，就是未來的敵人預備役。
袴田維將兩人帶了回去。
推開房門，早林夢川恍惚間好像回到了曾經的那個周目。但二十多歲的潮爆牛王和三十多歲的潮爆牛王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。
袴田維現在雖然已經是知名英雄，但還沒上排行榜，現在也只是住著單身公寓。三十多歲的潮爆牛王是一個節制而又自律的人，房子裏幹凈得很。而現在二十多歲的袴田維，沙發上還扔著一本雜志。
簡單地收拾了一下，袴田維看著兩個可憐巴巴的小孩子，一時之間竟然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。
“總之，先洗個澡吧。”他喃喃自語道，“洗澡，自己能解決嗎？”
“能能能！”早林夢川連忙說道。
開玩笑，難道還讓他給自己洗澡不成！
但另一個小孩肯定是不能了。
等女孩洗完，袴田維只能擼起袖子，抓著志村轉弧進了浴室。
啊，就像是主人抓著一只拼命掙紮的貓咪一樣。
袴田維讓出了自己的房間，把穿著自己寬大睡衣的兩個小孩安置在大床上。
“已經很晚了，先睡覺，有什麽事等明天再說吧。”袴田維揉了一把眼眶因為困頓而泛紅的志村轉弧的臉頰，難得有幾分溫柔地說道，“我就在客廳，門不會關，有什麽事情直接喊我就可以了。”
兩個小孩都很乖巧地點頭。
燈熄了。
早林夢川躺在柔軟的被子裏，發出了一聲嘆息。
真舒服啊。
她很快就有了睡意，畢竟忙碌了一晚上，沒能沾了枕頭就睡著都是靠著意志力。
但志村轉弧似乎睡不著。他翻來覆去，被子發出摩擦的聲音，著實擾人。
“怎麽睡不著？”早林夢川用一種夢游一樣的聲音問道。
“嗯……”志村轉弧小聲說道，“姐姐，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裏呀？”
“不去哪裏，就在這裏呆著，不好嗎？”
“啊……不是不好……”志村轉弧抓著被子，小心地翹起了一根手指，這似乎是已經養成了習慣，不管手指上有沒有包裹布條，“萬一……萬一他也不要我們了怎麽辦……”
這個“他”顯然就是指袴田維了。
“他不會不要我們的。如果連他都靠不住，那我們就找不到更可靠的人了。相信他，他可是職業英雄。”
還沒睡著的袴田維聽到這句話心裏有幾分暖意。
至少他知道，自己沒有救兩只白眼狼。
“但是，他也是會結婚，有妻子和孩子的吧？那我們會不會被趕走？”志村轉弧竟然還記得早林夢川在警察局裏自由發揮的劇本。
早林夢川一頓，用眼睛覷了一下黑漆漆的客廳，壓低了聲音說道：“你放心，他到三十五歲都是個光棍，莫得對象，也莫得孩子……”
袴田維眼角一抽，當自己聾了。
這熊孩子，誰要就送給誰吧！反正他是不想要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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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覺睡醒, 啊不是, 覺還沒睡醒就平白無故地多出了一個女兒？
袴田維煩躁地揉了揉額頭，將衣服穿好，帶著幾分挑剔坐上了車。
其實人家警察也很無辜，他們也不是來了一個小孩子說是著名職業英雄的女兒他們都信的。
奈何, 這個女孩子能如數家珍一樣地把袴田維的信息說出來, 還不是那些可以在搜索網站上找得到的私密信息，就差把銀行卡密碼都告訴他們了。這他們能不信？
當然, 他們也對某英雄家的銀行卡秘密具體多少並不感興趣……
早林夢川感覺到志村轉弧的緊張, 不動聲色地捏了捏他的手臂。
放心, 哪怕袴田維再冷酷無情，她也要讓他乖乖地把他們兩個帶回家。
於是，當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袴田維走進警察局, 迎面撲過來的就是兩個小孩子，準確的說, 是一個女孩拖著另一個男孩撲了上來。
他敢對天發誓, 自己絕對沒有見過這兩個小孩, 更不可能是自己的孩子了！
“爸爸！對不起！我們以後再也不亂跑了！”
警察局地方太小, 袴田維一時沒能避開，被小女孩一下抱住了腰。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塊石頭給砸中了，嘴裏的反駁一下就被撞了回去。
他順了順氣, 好半天才說道：“你認錯人了，我不是你的爸爸。”
“爸爸還在生夢川的氣嗎？”女孩可憐巴巴地說道，“我以後再也不會在爸爸約會的時候搗亂了，對不起爸爸，我只是、我只是不想要一個新媽媽……”
袴田維都要被氣笑了。
怎麽，這還自帶劇情的嗎？
“我不認識你，也不是你的爸爸……”
早林夢川仰著頭，吸了吸鼻子，帶著哭音說道：“爸爸，我們再也不敢弄壞你的東西了，你不要、你不要把我賣到實驗室裏去好不好？”
“什麽實驗室……”袴田維剛說完這個詞，腦中靈光一現，眼神裏閃過一絲驚愕。
普通的小孩子能知道什麽是實驗室嗎？還被賣到實驗室裏去，再怎麽聰明劇本也很難想到這方面吧？除非……這件事不是虛構的，是真實發生的。
袴田維沈默下來，用打量的目光看著她。
早林夢川見狀，知道事情成功的概率有百分之八十了，連忙拉過還在發楞的志村轉弧，將他手指上纏著的布條拆開，把五根手指往旁邊的桌子上一按。
那桌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地龜裂，然後化作了黑色的碎片。
饒是早林夢川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，也被嚇了一跳。更別說是警察和袴田維了。
好在她還沒忘記自己的劇本，結結巴巴地繼續說道：“我已經教訓過弟弟了，他下次不會再像這樣搞破壞了！爸爸，你就原諒我們這一次好不好？”
袴田維看了她很久，從那張稚嫩的臉上看出了不符常理的情緒。終於，他點頭了。
“既然你們這次知道錯了，那我就原諒你們這一次。再有下一次，我一定會好好地教育你們一頓的。”
“謝謝爸爸！人家以後不會了啦。”早林夢川說得順嘴極了，就好像真的在和爸爸撒嬌一樣。
袴田維默默地將雞皮疙瘩按下，轉而去和警察說話。
一旁的警察興致勃勃地吃完了一塊大瓜，並不覺得被打擾了，反而有點意猶未盡。他們端起警察的架子，對這位職業英雄進行了一番口頭教育。
比如孩子還小、不能使用暴力啊，比如孩子是親生的、是祖國未來的花朵啊，比如有了後媽就有後爸……
總之，袴田維離開的時候，臉是黑著的。
好在他的衣領將臉完全遮住了，誰也看不出。
早林夢川仗著自己是個小孩子，假裝沒感覺到身邊的低氣壓，把布條好好地纏在志村轉弧的手指上，安撫地捏了捏他的臉蛋。
小轎車裏，袴田維將車子鎖好，剛想說話，就被早林夢川給打斷了。
她脫了鞋，跪坐在座位上，非常誠懇地說了三個字：“對不起！”
袴田維一哽。
原來你還知道自己的行為是錯的啊！
早林夢川沒去管他內心的覆雜，直接了當地說道：“我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。弟弟的個性您剛剛也看見了，我的個性和他差不多，總是在不經意間就會傷害到別人。我們的爸爸和媽媽沒辦法接受，於是決定將我們賣到實驗室裏去，我們只能逃走。”
袴田維沈下臉，皺起了眉毛。
竟然還有這種事情。不想要孩子，送去孤兒院也比送到實驗室裏要強。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父母。
“既然你們知道報警，那找警察就可以了，為什麽還要找上我呢？”袴田維還保持著冷靜，“還有，你是怎麽知道我的私人聯絡方式的？”
一般職業英雄都會有兩個手機號碼，一個是工作用的，一個是私人的。如果不是私人的手機號響了，可能他不會這麽快趕過來。
早林夢川微微嘆氣，繼續說道：“我的個性和弟弟的個性有點不同，他的個性是崩壞，而我的個性是腐朽。我能加快某個事物身上時間的流動，也因此，我能隱隱約約地知道一點未來的事情。您的聯絡方式，就是我從未來看見的。老實說，我也有點害怕這個號碼打不通呢。”
才怪，袴田維這個性格刻板的人，私人聯絡方式從學生時代就沒變過！
車裏一時安靜了下來。
出乎意料的是，袴田維並沒有表現得很驚訝。也是，畢竟職英界裏也有一個可以預見未來的英雄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袴田維點點頭，“既然你們沒有地方去，那就先跟我回家吧。”
這兩個小孩的個性都很強大，萬一被敵人抓去，未來可是一個巨大的禍害，倒不如放在自己的眼前，至少還能端正一下兩個小孩的思想。
敏銳如袴田維怎麽會看不出這兩個小孩身上的不對勁。
身為姐姐的女孩太過於聰明，完全不像是一個五歲的孩子。但慧極必傷，腦筋轉得太快就容易走上歪路。
身為弟弟的男孩太過於膽小，瑟瑟縮縮地躲在姐姐身後，紅色的眼睛裏還帶著極度的排斥和對一切事物的厭惡，不好好管教，就是未來的敵人預備役。
袴田維將兩人帶了回去。
推開房門，早林夢川恍惚間好像回到了曾經的那個周目。但二十多歲的潮爆牛王和三十多歲的潮爆牛王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。
袴田維現在雖然已經是知名英雄，但還沒上排行榜，現在也只是住著單身公寓。三十多歲的潮爆牛王是一個節制而又自律的人，房子裏幹凈得很。而現在二十多歲的袴田維，沙發上還扔著一本雜志。
簡單地收拾了一下，袴田維看著兩個可憐巴巴的小孩子，一時之間竟然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。
“總之，先洗個澡吧。”他喃喃自語道，“洗澡，自己能解決嗎？”
“能能能！”早林夢川連忙說道。
開玩笑，難道還讓他給自己洗澡不成！
但另一個小孩肯定是不能了。
等女孩洗完，袴田維只能擼起袖子，抓著志村轉弧進了浴室。
啊，就像是主人抓著一只拼命掙紮的貓咪一樣。
袴田維讓出了自己的房間，把穿著自己寬大睡衣的兩個小孩安置在大床上。
“已經很晚了，先睡覺，有什麽事等明天再說吧。”袴田維揉了一把眼眶因為困頓而泛紅的志村轉弧的臉頰，難得有幾分溫柔地說道，“我就在客廳，門不會關，有什麽事情直接喊我就可以了。”
兩個小孩都很乖巧地點頭。
燈熄了。
早林夢川躺在柔軟的被子裏，發出了一聲嘆息。
真舒服啊。
她很快就有了睡意，畢竟忙碌了一晚上，沒能沾了枕頭就睡著都是靠著意志力。
但志村轉弧似乎睡不著。他翻來覆去，被子發出摩擦的聲音，著實擾人。
“怎麽睡不著？”早林夢川用一種夢游一樣的聲音問道。
“嗯……”志村轉弧小聲說道，“姐姐，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裏呀？”
“不去哪裏，就在這裏呆著，不好嗎？”
“啊……不是不好……”志村轉弧抓著被子，小心地翹起了一根手指，這似乎是已經養成了習慣，不管手指上有沒有包裹布條，“萬一……萬一他也不要我們了怎麽辦……”
這個“他”顯然就是指袴田維了。
“他不會不要我們的。如果連他都靠不住，那我們就找不到更可靠的人了。相信他，他可是職業英雄。”
還沒睡著的袴田維聽到這句話心裏有幾分暖意。
至少他知道，自己沒有救兩只白眼狼。
“但是，他也是會結婚，有妻子和孩子的吧？那我們會不會被趕走？”志村轉弧竟然還記得早林夢川在警察局裏自由發揮的劇本。
早林夢川一頓，用眼睛覷了一下黑漆漆的客廳，壓低了聲音說道：“你放心，他到三十五歲都是個光棍，莫得對象，也莫得孩子……”
袴田維眼角一抽，當自己聾了。
這熊孩子，誰要就送給誰吧！反正他是不想要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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